第91章 不可思异 (第2/3页)

之下，我，不过是媒介，是被顺手拉入其中祭刀的添头！

    ??石苓人突然晃了一下，我清楚看到他嘴角溢出一点血痕，游以默眼疾手快扶住他，怎么了？

    ??我没事......这妖孽果然非同凡响，一道残影也有这么强的记忆残留，干扰波引起的误差波伤害人体脑神经，严重得导致了退化，这就是神话传说中的妖魔作祟、法力反噬吧！深吸几口气，石苓人闭着眼摇摇头，似乎在等待快炸开似的疼痛感慢慢消退，我快哭出来了，都是因为我……

    ??“不关你的事，”长长的呼出口气之后，石苓人再次睁开眼睛。他似乎看出来我的心事，不关沈同学的事，我接受你的委托不是为了钱，是因为死者的灵魂附身在活人身上，当中的隐情绝对不单纯——而我想查出这一点。幸好如此，才发现了这妖孽作祟，这名妖孽对阳间有一股深不见底的执着，而且怀着很深的怨恨。如果不尽早铲除它，可能会导致灭世之灾！

    ??灭世之灾！

    ??石苓人的论断似乎吓坏了这些混混，他们都是面如土色，游老三颤声道：“石大师你神通广大，肯定有办法吧？”

    ??“惭愧惭愧，”石苓人摇头晃脑，“看来是我托大了，这妖孽的能力超过了我的能为，我会建议警方另请高明，不过……现在是末法时代，那些名山大川的千年古刹里都没有几个真修行人，何况这滚滚红尘，”他悲天悯人的说：“如果万不得已，恐怕政府只好动用非常手段了！”

    ??非常手段？

    ??“你们听说过麻风病人的处理办法吧，前些年对非典病人也是这么做的。”

    ??混混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是隔离吗？”

    ??“不会吧，那不是要我们自生自灭？”

    ??“顾全大局，谁管你死活！”

    ??“我听说过，”一个混混迟疑地说，“历史上，有时候是把得了传染病的人一把火……烧掉！”

    ??“不可能吧……”

    ??“怎么会……这么狠！”

    ??“《生化危机》可是用核弹核平了浣熊市……还有《石破天惊》和《终结者》也是这样！”

    ??“那是游戏和电影！”

    ??“难说……你看俄罗斯人一向是把人质和绑匪一起打死的！如果妖孽真的那么可怕，政府对付我们可不会手软！”

    ??“集中营！”

    ??“毒气室！”

    ??“731部队！”

    ??“那些是帝国主义，我们可是社会主义共和国的主人翁啊！”

    ??“你真当自己是好人啊！”

    ??“慌什么？一个妖孽就把你们这些大老爷们吓成这样！”游老三绷着脸，再说，再说……对了，贝杜兰那个女人不是被附身也没事。”

    ??“你们也能和贝杜兰那个女人比，”石苓人嗤之以鼻，他仰望着屋顶，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失去了幼子的母兽最可怕，而贝杜兰也是这样。浴火重生的她沉着冷酷，好像《复仇者联盟》里面的黑寡妇嘛，有些人类似乎把她当成偶像。也只有在这里，附身贝杜兰的那妖孽才能压制心如铁石的贝杜兰本体，达到丢卒保车的目的！”

    ??“你别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好不好！”顾不上害怕，游以默不服气的说，“姐姐我见过的尸山血海比她多多了！”

    ??“小默姐你英明神武”，石苓人很有闲情逸致的恭维，可是贝杜兰不一样，她已经……没有良心。

    ??没有良心？难不成她是心脏病人？体检没说她有心脏病啊？

    ??小默姐，你真的不是来搞笑的么，那些毒贩都是被你笑死的吗？

    ??听好，不是良好的心，是良善心灵的良心。石苓人无可奈何的解释。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良心而已。所有的人都会产生欲望、因为他们对未知感觉到某种魅力。只是伦理观念、道德观念、社会性的他律规范、仁义礼智信——要怎么称呼都行，这些内在的禁止作用——超我，压抑了那种不知廉耻的欲望罢了。小默姐，你也是一样，用守护人们的天职压制了对犯罪分子饱以老拳的欲望。”

    ??“有道理！”游以默把恭维照单全收，不过，现在好多人推崇禽兽精神，比如《狼图腾》什么的，如果按照他们的思维，该认为狼吃羊天经地义，不在意他人、缺乏良知的人是最强的，弱者的死是成就一个强者必要的牺牲才对。

    ??因为丧尽天良，所以什么都办得到？于祖佳半是肯定的说。近年来，这种现象有愈来愈偏激的趋势。他一脸苦涩，社会大众似乎都当自己是因为有良心才不能成为强者，要做禽兽不如的人。譬如那些卖以次充好保健品给老年人的商家，从来也不在意良心的谴责，因此，每一次交易其实都可以看做是商家对老年顾客的一次剥夺。譬如那些南方系游击队，生财之道就是不断租用即将被拆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