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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节 (第2/3页)
娘娘,惠及贱妾,可贱妾无功无德,这十几年来未曾扶持教养过娘娘,不敢受封;二则,贱妾催生赠胞衣,那纯是顾念姊妹间的情分,怜惜小皇子无辜受苦,若是以此邀功,情义就变了味儿,非贱妾初衷了,所以贱妾跪谢陛下隆恩,但实不敢受。” 贵妃怔住,盯着四姐看了良久,亲自扶起四姐,重重地叹了口气:“姨娘真是明事理豁达之人,比那些一味在利禄中钻营的竖冠男子要强太多了,可惜啊,你若是哪家的正房大妇,必定是那家族之幸,可惜孙家没这个福呦。” 我还是头一次看见贵妃这般夸赞一个人,便是如今赤手可热的部堂大臣袁文清和梅濂,她都未曾有过溢美之词。 “既然姨娘不愿,那咱也别强人所难了。” 我摇头一笑,岔开这个话头,身子稍稍往前探了些,剥了两个荔枝,递给贵妃,轻声问:“宫里如今怎样了,上回听胡马说,林氏进了抚鸾司?她可有吐出些东西?” 贵妃嚼着荔枝,笑道:“那林氏瞧着娇柔,没成想竟也是块硬骨头,遭了十二道刑罚,愣是说自己和皇后是冤枉的。黄梅另想了个招儿,命人将这贱妇的眼睛扒开,不许她合眼,一日一夜后,她受不住,招了。” 言及此,郑贵妃将荔枝核儿吐到手心,远远扔进荷花池里,接着道:“这贱妇承认,张氏曾暗中命梁元唆使曹兰青下毒。” 我的心猛地一跳,忙问:“怎么,是皇后唆使的梁元,竟不是张达齐?” “妹妹真是慧眼如炬,一针见血哪。” 郑贵妃用帕子扇凉,笑道:“林氏死活不承认此事和他夫君有关系,后头又吐出桩坤宁宫污秽事……” 说到这儿,贵妃忽然停住口,佯装左右看景,让云雀去给她盛一碗冰酪来。 我自然知道是什么污秽事,故意不解,笑着问:“坤宁宫什么事啊。” “没什么,就是太监和宫女对食,不太光彩。” 郑贵妃面色如常,扯谎避开这宗秽乱宫闱的丑事。 我明白,她是在替李昭遮丑。 我也没再问,换了个话头,笑道:“林氏到底供出了张素卿,后面陛下怎么做的?” “审呗。” 郑贵妃喝了几口凉茶,冷笑了声:“张素卿进了一遭抚鸾司,只承认她妒忌陛下宠爱睦儿,所以才同梁元勾结,唆使诱骗曹氏下寒毒的,但是她对蛊毒茫然不知,说兴许是梁元为了报恩,背着她私下做的决定,而梁元之死,也和她毫无关系,不知是自杀还是遭人谋害。” “报什么恩?” 我忙问。 “说是十几年前的一桩旧事。” 郑贵妃接过丫头递来的冰酪,连着吃了好几口,含糊不清道:“当年妹妹还是陛下未婚妻时,张氏借口给太后请安,私下提了盒“鸳鸯酥”去见陛下,哪知陛下并不想吃,她只能悻悻地拿走,谁知出宫的路上,逢着领班太监教训初入宫的梁元。张氏好心,斥责了那领班太监,在和梁元谈天中得知其家中遭难,随手赏了角银子,并且将那盒鸳鸯酥也给了他。后来梁元逐渐在宫中扎住脚跟,先是进了太医院的御药房当差,紧接着凭借一手高超足底按摩功夫,被胡马看上,进了勤政殿伺候。 张素卿说,这么多年,梁元一直记着她那盒鸳鸯酥的恩情,看见她因陛下太过宠爱睦儿而愤恨,便主动提出,设计除了睦儿。” 听到贵妃的这番话,我顿时陷入了沉思。 犹记得十六岁那年,我和素卿探望完姑母,曾对她说过姑母宫里的鸳鸯酥好吃,来日做些送到她府上。没成想她用我做的酥,转手拿进宫和李昭调情,进而又赏了梁元。 睦儿中毒时,我先后听胡马和大福子说起过,梁元溺亡后,胃里发现大量的鸳鸯酥,而我做梦,更不止一次梦见过这东西。 看来冥冥中早有暗示。 “呵。” 我冷笑了声,轻摇着小香扇,看向贵妃:“娘娘信蛊毒乃梁元一人独做的?他图什么啊。” “信不信,张氏就只交代了这些。” 贵妃摇头浅笑,无奈地叹了口气:“左右梁元死了,咱们到底也不知他是报恩自愿下蛊,还是受人指使的,而张素卿和林氏更是全都招认,一点都没扯到旁人。” 我手揉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