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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节 (第3/3页)
后对皇子下手,压根就是冲着皇位去的,保不准还想谋害陛下。” 兵部尚书海明路眉头拧成了疙瘩:“孙大人乃元妃姐夫,莫不是在帮亲?” 四姐夫拳头锤了下案桌:“本官说的是实话。” “可是没证据啊。” 兵部尚书海明路冲李昭抱拳,皱眉道:“陛下,臣不建议发巫蛊案,新朝初立,四海凋敝,史上巫蛊案素来牵连甚广,动辄刑动数千至万人,朝廷动荡,地方必然不安,地方乱,恐三王余孽卷土重来,如今还是该以恢复民生为上。” “你什么意思?” 梅濂剜了眼兵部尚书:“难不成就放了这奸贼?你们之间什么关系,听闻海尚书过去与张氏走得挺近的。” “梅大人少攀扯本官。” 兵部尚书怒道:“过去张致庸为首辅,本官自然要多接触,都是公事公办,本官也是说实情。倒是梅大人,为何执意发巫蛊案,你无证生案,岂不是坏了陛下名声?!” 正在此时,工部尚书轻咳了声,小心翼翼道:“莫若……以秽乱后宫治张氏罪?左右张达齐承认杀了秦氏兄弟。” “不行啊!” 户部尚书姚瑞连连摆手,担忧地看向李昭:“此事有损天子颜面,不可不可,况那张达齐口口声声说为了陛下而私下了结秦氏兄弟和罪后腹中子,占了个忠字。” 说到这儿,姚瑞有看了眼首辅袁文清:“且大皇子无辜,若以此事发罪,少不得会损及大皇子,更会让皇室成为臣民口中茶余饭后的笑柄。” “臣附议。” 兵部尚书抱拳,望向李昭,忧心忡忡:“老首辅当年到底一手扶持陛下,而今已然因教女不善撞死在勤政殿,臣实在担心,若是以秽乱后宫和混淆皇家血脉罪治了张达齐,陛下会落得个刻薄寡恩,容不下臣子的名声。”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就这么放过张达齐?” 梅濂气得五窍生烟,两指点向姚瑞和海明路:“纵虎归山,必遭后患,便是为了大皇子的将来,都不能再让此人留存于世。若是实在没有罪名,那便也以教女不善,给他赐杯毒酒,左右他那女儿在勤政殿屡屡出言冒犯陛下,还涉嫌伪造诏书!” 兵部尚书直接抓起块桃酥,朝梅濂掷过去,骂道:“你这是陷陛下于不义。梅大人气量怎么如此狭小,方才何太妃将张氏女送入道观,官家已然做出定论,如今再赐死,岂非让人说官家出尔反尔,同黄口小儿过不去。” “老匹夫,你竟敢打本官!” 梅濂抓住茶盏,朝兵部尚书砸过去。 忽然,上首传来李昭的呵斥: “行了!” 李昭皱眉,扫了圈底下争论不休的大臣,手揉着发痛的太阳穴,忽然看向端坐着的袁文清,挑眉一笑,问:“首辅自打进殿后就一言未发,说说罢,朕该如何处置张达齐。” 袁文清面色沉稳,他将手中的杯盏放下,转而面向李昭,恭敬道:“回陛下,臣以为谋害皇子案乃罪后张氏和罪妇林氏所为,此已有定论,再争执下去无意义。” “呵。” 梅濂冷笑数声,阴阳怪气道:“首辅乃大皇子傅,莫不是要偏袒皇子舅舅?” “仁美!” 李昭低喝了声,给梅濂使了个眼色。 转而,他看向袁文清,笑道:“朕素来知道文清爱卿公正,不会因私偏帮,故而朕才将璋儿交给他教授。爱卿,你接着说。” “是。” 袁文清再次见礼,沉声道:“巫蛊案缺少最直接证据梁元,秽乱后宫案不可发,惟有先帝诏书存疑,但诚如张达齐所说,先帝或赐,或未赐,左右老首辅亡,已不可查。故而臣以为,张达齐不应被赐死。” “这样啊。” 李昭点点头,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翠玉扳指。 “但张达齐的确亲口承认杀死秦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