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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第2/2页)
来,由于咳得太用力,没两下脸就涨得通红。 这样看起来,倒比最初有血色的多。 楚煦看不下去了,靠近她轻拍着她的背。 陶可烦躁地拍开他的手,往反方向走了两步,看着他说:“你……也……走!” 陈子桥终于开口说话,没有换鞋就踏进了屋里,神色不明,“怎么这么严重?!”他伸出手探向陶可的额头。 陶可一样不客气地准备甩开,结果没想到陈子桥眼疾手快地反握住她的手腕的,抓得很牢,她怎么使劲都挣脱不了,她怒瞪着陈子桥,他却无动于衷,另一只手抚上了她的额头。 然后,下一秒,陶可发现陈子桥也恶狠狠地瞪着他,他的眼睛不是很大,但此刻却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犀利如一把闪着光的刀。 她的气场一下子显得弱爆了。 “跟我去医院!”陈子桥近乎是用吼的。 靠,明明是他的错好不好,凶什么凶! 陶可不服输地瞪回去,“不……去!咳咳咳……” 不小心跟着吼了回去,结果好不容易歇下来的喉咙又开始剧烈地痛了起来。 就在她用力咳嗽,手上脚上的力气软下来的那一刻,人就被陈子桥拉到了门口。 她将求助的眼光投向楚煦。 楚煦也是个爽快人,接到陶可的眼神就立马几步跨过去,快速地抓住了陈子桥的手臂,拦住了他们。 陈子桥低头瞟了眼楚煦的手,然后抬头看向楚煦。 楚煦定定的眼神透露着他的坚决。 陈子桥的声音微微地不耐烦,“楚煦。” 楚煦的声音失了平时的轻佻,“陈哥,陶陶她不想去医院。” “她在发烧,你知道吗?” “我可以照顾她。”楚煦面对陈子桥没有任何的胆怯,顿了顿,“陈哥,你应该尊重陶陶自己的意愿。” 陈子桥沉吟了片刻,对陶可说:“你先进去等一会。等会儿跟我去医院。”言下之意,便是他要和楚煦单独“聊聊”。 他松开了陶可的手,陶可迫不及待地飞快地钻进了屋里,又飞快地关上门,准备一石二鸟,把他们俩统统关在门外,那么她就可以松口气了。 然而在最后一秒,门却怎么也关不上,露出了一条缝。 陶可往下一看,竟是一只黑色的皮鞋夹在了那里。而那只皮鞋的主人毫无疑问,是令她欢喜也令她愁的大渣男,陈子桥! 陶可一咬牙,用尽了全身能用的全部力气,把门往前推。 皮鞋的头已经微微变形,然而那只脚依旧阻挡在那里,丝毫没有退让之意。 “你可以再用力点。”陈子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对了,这双鞋是dg的,不贵,才七千三,看在你是熟人,帮你去个零头,再算上折旧,你就还我五千吧。” “……”她早该想到的,陈子桥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他要是个好人,能把她弄得这么凄惨么! 陶可松了手,咬牙切齿地盯着那只破鞋,他妈的怎么长成这样的都要那么贵,不就dg一个logo,至于么! 她本想踩一脚,但一想到红花花的人见人爱的人民币,还是吞下了这口气,冷哼了一声,直接回头径直往闺房而去。 她一头栽向软绵绵的床,心中满是愤愤不平。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说到底还是自己犯贱。 先动情的那个人永远都是低人一等的,她活该! 她眼眶有点发酸,但是拼命咬牙命令自己不准哭。紧紧地捏住床被,以此来宣泄自己的愤懑。 过了一会儿,心情稍微好了一点,但是精神却更不好了,就像被人狠狠揍了一顿,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身体一会儿重的像千斤顶,一会儿又软绵绵的想要飘起来。就算盖了厚厚两层被子,但还是全身冷得瑟瑟发抖。 她闭着眼,昏昏沉沉地快要睡过去时,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腾空了起来。 她挣扎着眯起眼,看见陈子桥放大的脸。 他似乎将她横抱在怀里。 陶可想要用力的说话,可说出来的声音近乎呢喃:“我……不……去,放……开。” 陈子桥却像没有听到似的,手蛮横地搂住她的腰,步伐稳健,大步大步向外走。 她被放到车上时,仍想逃开,但是陈子桥比她想象中快了许多,在她有所动作前,已经坐上了车,报上了锁。 眼前迷迷糊糊地晃过了许多事物。整个人傻傻地呈呆滞状态,脑子一片空白,无力分神再去想其他。 “要是困了,就睡一觉。一觉醒过来,就什么事都没了。” 陈子桥的话传到她的耳朵里,就像装了变声器,平时刻板冷静的声音此刻显得温柔轻缓,如羽毛一般轻轻地安抚着她。 不知为什么,听到了这个声音,她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烦躁而难过的心情刹那间变得平静。 然后,她便安心地睡了过去。 ** 再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白花花的天花板,接着就是吊着的盐水袋,还有一袋满的。顺着管子,毫不意外的看到了自己手上被插着针。 可是床位旁边的椅子却是空的。 陶可皱了皱眉头。 陈子桥这混蛋去哪儿了?不会把她送过来之后又走了吧? 如果是,她一定要深深深深地鄙视他一下,不对,是很多下! 虽是这么想,陶可还是起床,一手高举着点滴,向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