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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第2/2页)
过近乎偏执的暗恋一个和你完全没有交集的人,如果有的话,就会可能会知道这种崩溃。 看似近在咫尺,实则遥隔千里。 像是被浪潮拍打到沙滩上的鱼,潮汐的每次涨落都仿佛能再把你带回海里,可每次都没有,你感觉到自己在逐渐脱水。 白君安重新戴上了口罩,又慢吞吞的为自己压上帽子,他的眼神半刻都不敢离开手机屏幕,生怕林故若再次添加后,他没能再第一时间交流。 他很懊恼,要是林故若给他转钱时候,他没有坐着发呆,而是在被她删掉之前,直接给她发消息就好了。 可惜白君安不知道,林故若是即转即删的,他从没拥有过这样的机会。 雍济宫下午四点半关门,白君安不能再此处久留,他在站起来之前,咬牙做了最后一件事。 既然好友还没有被林故若通过,那么他大可以先发出这句表白。 说出心里话,总算无愧今天丢得这拨人。 destruction:[第一次见你是在两年前,lemon,那时候我对你一见钟情,在你对面滔滔不绝的讲了半个钟头,你可能不记得了,但我都记得,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令白君安诧异地是,他这条消息发出去,没有再收到系统非好友的提示。 ……所以,是被通过了吗? 压着按耐不住的心跳,白君安点开林故若的头像,朋友圈里是一片空白。 甚至连对方资料卡里的[添加好友]选项都消失不见了。 一切都指向白君安无法接受的结局,林故若没通过,而是选择拉黑了他。 他原本冻得快结冰的血液再次崩腾起来,是火山熔岩,燃烧过每寸骨肉,白君安感觉自己快炸开来了。 再不发泄,他就要疯了。 于是白君安举琴,用力地朝着地面砸过去,木制大提琴叩地,发出声轰鸣,琴颈骤然被折断。 围观的童七惊得手抖,霍然起身,半捧瓜子“哗啦”洒落在地上。 **** 林故若对雍济宫门口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她的确没有知道的必要。 既是误会,那人家不收钱没毛病。 至于后来那段添加好友的自我介绍,除了开头的“白君安”三个字,林故若统统没看。 字太多,懒得看,直接拉黑就完事,自己这儿正闹心,真没工夫管陌生人心理状态。 萍水相逢,不必多言。 撞上了算他命不好,你跟街头拉大提琴,被人误会是卖艺的,算是正常人心理行为,就算不是。 林故若转账时候也附加了句[很抱歉,辛苦了。] 爱谁谁吧。 她现在非常烦躁,她开车从雍济宫离开,没有回金融产业区的酒店,而是回了自己在市内独居的小区——水榭兰亭。 车停进车库里,林故若才开始懊悔些什么,买这套房时她还在暗恋容磊呢。 那时候是很好的朋友,一起上学图书馆,下课泡吧玩车。 水榭兰亭离本科学校近,容磊买了这里,她就近跟着买了套。 一梯一户的高级公寓,林故若买了a座24楼,容磊买了b座24楼,楼层上完全是巧合,都喜俯瞰风景的感觉罢了。 人在情绪化过头的时候完全没任何理性可言,她想静静,不想家人担心,更不想喊朋友出来陪她。 到这个岁数,关系好的朋友们多在搞事业。 李念目前带高三,当班主任要看晚自习、应长乐正躲曲楚,人在旧金山、乔卿久西北拍戏、宋知非于横店跟组、徐扣弦的话,看她朋友圈,已经加班到两天没离开律所了,放她鸽子的舒悦窈估计去挖埋闻落行了。 大家过得都不太容易,喊谁来听她倾倒苦水都显得不那么合适。 她和容磊相识于年少,高中同班同桌,本科同校。 相识十年,“交往”八年,感情和睦,从来没有出现过第三者插足这种闹心桥段。 正常情况下的确到了该结婚的岁数,容磊这婚求得合情合理。 林故若无法和好友们坦言她听过什么墙角,拒绝求婚的理由就变得虚无,和谁聊这事,都是她的底气少那么几分。 可她开到了自己家楼下,终于反应过来,从阳台看过去,就是容磊家的阳台。 户型足够大,阳台也足够大,两家的阳台之间隔了两三米的距离而已。 这些年知己好友、情根深种下来,什么东西都在不知不觉里被捆绑得太紧密。 林故若敞开车顶盖,西斜的阳光从车库门口照进来,她坐在不算明亮的地方给自己点了支烟。 白雾缭绕,不解忧愁。 她烦躁的掐掉烟,对着后视镜给自己换上容磊求婚用的那对耳坠,白钻和蓝钻被长短不一的白金链栓着,动起来像是星河闪烁。 好看的,容磊到底是对她的喜好了如指掌。 林故若鬼使神差的登录上自己的微信小号,在这段时间的偶尔交流里。 她和谢雷保持着良好的“被迫相亲联盟”关系。 你有白月光,我有心头血,我们各聊各的感情问题,旁观者可太清了,总能为对方提供解题新思路。 aurora:[在?] 同样准备用小号试探一二的容磊正在酝酿如何编造出一个自己和白月光的故事开口,最好是能贴近今天和林故若求婚被拒绝这事的,来看看自家小宝贝的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