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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第2/2页)
可那白倾是他表哥的女人,他再怎么渴望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后来直到那个女人死,他都没同她说上一句话,也算是一种遗憾了。 而那个女人留下的女儿却继承了她的容貌,但她的女儿却不同于当时的她,当时的她有容围庇护,而如今她的女儿却是真正的孤立无援。 刘鼎搓了搓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不急着去找容围了,不经意的问:“那她这是要搬到哪里啊。” 容画一直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刘鼎,他的神情变化被她尽收眼底,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那里面的欲念太过明显。 “我不知道啊,这事是父亲交给大夫人安排的。” 一旁的容画忽然开口:“她搬到城西杏林街旁边的那个小巷子里去了,倒数第三间就是她住的地方。” 刘鼎一愣,看了过去。 容画轻轻的弯了弯唇角,看了过来,柔声道:“我也是听我母亲说的,表叔问这个做什么?” 刘鼎哈哈笑了两声,道:“我能做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好了,这看也看过了,大家都散了吧,都说是祸害了,看多了也不好。” 杏林街旁边的小巷子,听着就是偏僻又低贱的地方。 容虞坐在晃晃悠悠的马车上,她挑开了帷裳,轻风吹了过来,拂起了她鬓间的发丝,还有耳侧细腻的肌肤。 郡王府离她越来越远,她同郡王府本是一体,此刻却真的像划开了一道巨大的鸿沟一般。 走的时候王府没给她钱,带的东西也只是她那个小院子原本就有的东西,她抱着怀里的小木匣子,被送到了这个偏僻的地方。 那间房子很小,周边的环境也不好,尤其在炎炎夏日里,总能闻见几丝东西腐臭的味道。 车夫不是郡王府的人,他见容虞一个小姑娘,被家里赶了出来,一路上沉默着不说话,瞧着也怪可怜的,便帮着容虞把东西从马车上运了下来,然后抬进了那间小屋里。 “没事啊姑娘,这地儿我来过,虽然偏僻但也没什么坏人,住的多是一些老人。你要是不出去应当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容虞不回答,车夫也不在意,任谁被家里赶出来心里也不会好受,他想了想又道: “……姑娘你也别太难过了,说不定过几天你的家人就接你回去了。” 容虞点了点头,道:“谢谢。” 车夫也能看出来容虞的心情不好,也不再多说,叹了口气然后上了马车驾车离开。 容虞转过身来,看着自己眼前的场景。 小屋狭窄,凌乱布满灰尘。 ………… 待到收拾完后,天色已然已经暗了下来,容虞和衣躺下,然后闭上了眼睛。 清晨,太阳刚刚升起,天边朝霞璀璨又绚烂,光线灌满了小巷子,从巷子南边传来孩童的嬉闹。 容虞睁开眼睛,洗漱,换衣。 她带了些钱财出去,预备在回来的时候带些米面回来。 走出门,暖黄又温和的阳光倾泄在她身上,路过杏林街时,在一阵又一阵孩童的嬉闹声,传来了几声幼犬的哀嚎,声音稚嫩却十分的惨烈。 容虞望过去,一群总角之年的男孩女孩正围着一个灰黄色的小狗嬉笑着,那只狗看着才一个多月大,很小,一手之大,有黑溜溜的眼睛还有蓬松的毛发。 他夹着尾巴,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然后又被一个小男孩踢倒,重新站起来又重新被踢到,其他的几个小孩觉得好玩纷纷的大笑起来。 一个蓝衣服的小孩捏着狗的尾巴把它拎了起来,它一边惨叫一边挣扎,小男孩怕它咬到自己,手一松又把它丢了出去,其他的几个小孩又跑过去,拦住了它的路…… 容虞看了一眼,平静的收回了目光,迈步离开。 半刻钟之后。 容虞低下头,看着趴在自己脚边的这只幼犬,神色冷漠,看不出在想什么。 它试图靠近容虞,却又很害怕,小爪子慢吞吞的动着,嗓子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容虞看了半晌。 看它孱弱的叫,看它湿润又可怜的眼神,看它畏惧又期盼的姿态,而容虞的眼中未曾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动容或是其他。 最终,容虞弯腰抱起它。苍白纤细的手指轻轻的覆在它的身上,一下一下的,轻柔的顺着它的毛发。 她把它放在了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如果它待在这里不动也不去主动招惹别人,总会有人把它带回家的。 容虞去买着米还有其他的东西,没多做停留就直接回了她那间狭窄又偏僻的小屋。 将买的东西放下,然后又出了房间,一天未归。 夜色深重时,容虞才从外面回来。 她打开门,站着洗了洗手之后,坐在了矮桌边端起了她走之前,倒的那杯水。 水已经凉了,容虞端起,水面轻轻晃动。 杯口放到唇边时,容虞的动作忽然一顿。 她移开茶杯,目光落在上面,唇角陡然压了下来,枯井无波的眼睛里泛起了令人心生寒意的阴沉。 她把杯子放回桌上。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破旧的房间里烛火明明灭灭,那只冷白的手放在深红色的矮桌上,周遭寂静无比。 杯子是极其普通的杯子,颜色深,她走时倒了大半杯水在桌上放着,那是第一次用,早上她把杯子和其他碗具一起刷了在太阳下晒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