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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 (第2/3页)
那片湿嗒嗒的黑毛,被分开了一个显眼的“肉岔”。手榴弹不仅声音够响,威力也足够大。巨大的冲击力,不仅在毛毯怪的身体上破开一个大窟窿,还将那肉毯的后半部分撕炸成了两部分。 说得形象一点儿,眼前的这张“毛毯”,不像是被手榴弹炸了一遭,更像被一把大剪刀剪开了一个口子。 子弹的威力不够,那就拧开光荣弹来凑!见此情景,袭回心头的恐慌又即刻消散,胜利的喜悦荡漾在心头——再狰狞可怕的怪物,也就那么回事儿,上次子弹打跑大猴子,这次手雷炸坏毛毯子。总结起来,大自然的真谛不过智慧二字。 毛毯怪虽然大势已去,但未被炸损的肉毯,还在原地方软蠕不停。那对玻璃珠一般的眼睛缩进了黑毛里头,时露光亮,就还剩那对短小的触角,还在四处伸探。王军英将冲锋枪挂好在肩头,就迈出步子,朝毛毯怪走过去。 忽然,那毛毯怪像是感知到了靠近的王军英,之前那神探的触角,立刻伸定的紧直,两个明亮的眼珠,也灵巧的从黑毛里挤了出来。 正文 第七十七章 :毒液 但这个时候,走上前的的王军英,已经举起了手中的砍刀。 砍刀高高越过了他的头顶,锋利的砍刀带着这一高度上的自然力量,再混加着王军英的力道,往下挥去。眼前寒光一闪,锋利的刀刃重重宰向了毛毯怪那玻璃珠一般的明亮双眼。 之前已说,镶着眼睛那片部位,是一坨凸圆的肉坨,那里想必就是毛毯怪的中枢神经——脑袋。锐硬刀刃的刀刃在血肉的阻挡前畅通无阻,锋利的钢铁斩进软绵绵的毯肉,将毛毯怪的头首一分为二。 毛毯怪的反应还未来得及让我心惊,它就在王军英“一挥一斩”间的利落动作中,一命呜呼掉。 砍刀从毯肉里抽出,一分为二的头首部位,开始渗出血水,以及恶心的黄白液体。 黄班长放下冲锋枪,回过头,朝旗娃和邓鸿超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俩靠过来。我往前靠了几步,走到王军英旁边。他收回了砍刀,在甩颤着手,想洒掉砍刀上黏附的血液。而毛毯怪的血肉,果然比我想象中要厚。低头收腰,仔细一看,那黏黏黑毛下的肉,厚度恐怕有个两三寸。 “啥情况?”旗娃凑了上来。 邓鸿超近距离看到毛毯怪,下意识的退后几厘,惊叹一句:“哗,这么大一张!” “操你妈的!”旗娃捂着撞疼的头,忽然骂了一声。同时,他动起腿,往那几寸厚的肉毯上踢了一脚,“让你这黑毛巾牛逼!” 结果这一猛踢之下,那干铺着的肉毯,忽然一个猛动。猛动之下,围站着的几人被吓得连退了好几步。而那骂骂咧咧、逞着威风的旗娃,见肉毯一动,直接被惊吓得支撑脚失衡,一屁股往后坐去。 这他娘难道是活过来了? 下意识的,我就举起铁锹,准备护身。其他人也是刀枪相对,做足架势。那场景,就像一队好奇的猫,在摆弄什么危险玩意儿的尸首时,忽然一个惊动,好奇的猫被吓得尾巴竖起,爪子舞出。 但架势做足后,毛毯怪却没有进一步行动。 它的脑壳已经被斩碎,哪里还能活得过来。毛毯怪并没有回光返照,因为一个猛动之后,就仅仅是一个猛动而已,四四方方的肉毯并没有扑立起来。我恍然大悟,这应该是生命消失后,肉体的神经反应。 这玩意儿应该像蛇那样,杀过蛇的都知道,蛇头被斩掉后,依然还带有危险性。蛇身依旧还会扭动一阵,蛇头也还会攻击。毛毯怪现在还能动,是说明遍布身体的神经还未死透。 惊吓倒地的旗娃,以为是那毛毯怪又要发难了,歪横的肉脸瞬间变得煞白。连连坐退之中,发现是一场虚惊后,这个要“面儿”的东北小子,转瞬之间又换回了那副歪横的神情,他顶着额头上的大包,迅速从地上坐起。 “站远点儿,当心裹走你。”王军英把砍刀递回给了旗娃。 砍刀上的血淋淋并未被甩干净,甚至还粘着粘腻、恶心的黄白色液体。旗娃觉着有些反胃,便把砍刀横在一刻树干上刮来刮去,刺眼的红血与恶心的黏液刮走了大半,这才觉得好受了些。 “要不要再补它几刀?”旗娃刮着刀,忽然问道。 王军英摇头,说:“用不着。” 说完,王军英将冲锋枪挂在肩头,抬手察看手臂上的伤势。我这才回想起来,王军英从潭水里冒出来的时候,整条手臂上满是血迹。果不其然,如今细眼一看,他左臂上的迷彩衣襟被扯得稀烂,湿漉漉的袖子上,还能看到亮眼的红。 “快把急救包找出来。”黄班长对我命令道,然后靠向王军英。 从背囊里找出了急救物品包,王军英被他们扶坐到了地面,几人不再理会毛毯怪,而是围起了王军英,准备替他处理伤势。浸满湿水,湿漉一片的迷彩上衣被脱下,上身就仅剩一件白背心。 外衣一脱,两只胳膊就露了出来。我看到,王军英的左臂上,布着好几条血痕。血痕还为结痂,仍是闪着湿嗒嗒的血光。 血痕集中在大臂与小臂的胳膊弯,大概有四五来条,幺拇指一般长,指缝一样宽。血肉模糊中,更是看不出深浅。不过从血水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