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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初恋情人再重逢 (第2/5页)
颗青涩的小桃子,光看就牙酸,刚搬来那年,湘儿帮她敲下不少,那时孕吐得厉害,非得吃它才能舒坦,啃得都倒牙了还不肯歇嘴。 那时她想啊,怎就恋上自虐了,心酸不够、连肠胃也得一并酸着?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时过境迁,风雨催折,海棠如何依旧?那么多年了啊…… “不必试着喜欢,压着压着就会好转。”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她一震,知书猛然转头,他……回来了? 对,陆浔封折返,不在预期或计划中的行动,这与他的习性不符合,但他做了,然后……然后因为她说“反正我喜欢的东西都会离开我”而心酸。 知书呆呆看他,一瞬不瞬。 再见初恋情人,你会做什么? 提早一个月知道,她会去塑身;提早一天知道,她会去买套漂亮的衣裳再做做头发指甲;提早一个钟头,她会洗香香,画上完美的妆。 但是,他这样猝不及防地出现,除心跳乱序,她什么都做不了。 他走到她跟前,也是一瞬不瞬,只有相处三天的人、不会有什么默契的,但他们有!他想试着讲几句话来解套她僵硬表情,但说话不是他的强项。 她也觉得该做点事来解除尴尬,至少得摆出态度,让他明白,离开,她并没有过得不好。 因为骄傲? 骄傲这东西摆在男人身上还算值钱,至少能在前途上虚张声势、糊弄对手,但在女人身上恰恰相反,聪明女人更懂得用柔弱让男人折腰。 但她无法改变自己的骄傲,那是打出生时就烙在她灵魂上的东西,于是她落落大方问:“怎会参加座谈会?你有小孩想要入学?” 这是个公式化的安全话题,她很满意自己找到了。 “是,可惜没名额,能帮我安插吗?” 他有儿子了?心被木杵狠撞一下,还以他这辈子都不会……在微微皱过眉头后,她拉起笑靥,假装不在意,假装胸口那点“伤心”真的被自己喜欢了。 “如果是你的孩子……当然能,咱们是什么关系啊!”她弯起眉,歪着头看他,满得几乎要溢出来的笑意搭在脸上,打死不让它们失踪。 眉弯弯的,眼睛弯弯的,弯的弧度很漂亮,但他知道,笑意未达眼底,他知道她在假装,却没揭她的底。因为连伤心都要逼迫自己喜欢的女人,他怎舍得让她窘迫? 只是不论是不是假装,她的眼睛还是好圆好亮,还是多看几眼就会让人感到满满的幸福感,让他胸口处静止的某个区域出现动静。 “我们是什么关系?”他追着她的话问。 不想让她窘迫的,她还是窘迫了,这问法根本是把天底下的窘迫全给网罗过来了。 轻愣后,她回答:“还用问,自然是朋友关系。身为幼儿园东家,我有特权的,若你的孩子真想进来,提早说一声,我让先生们多备一份教材。” 朋友关系……黯然在脸上现形,他闷声道:“不是我儿子,是浔嘉的。” “浔嘉?那小子才几岁就当爹了?”知书吃惊。 “他和你一样大,你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 他很失望,虽然她被孩子心疼的画面很温馨,但……她已为人母。果真是个说话算话的女子,她说离开后会活得精彩、活得令人艳羡,她做到了。 “浔嘉参加科考没?” 那是陆老夫人心心念念的事,陆老夫人很重视儿子的教养,穷得揭不开锅的人家,她硬是用一双手养出文武双全的陆家兄弟,可见其性格多么韧性坚强。 “他是今科进士,在京城谋了个七品县令。” 他认为浔嘉到地方上任官能成长得更快,但母亲希望他留下,身为威武侯,旁的不敢说,这点基础人脉还是有的。 “你母亲肯定很骄傲。”想起那个护母爱母、有严重恋母情结的小男孩,知书抿了抿唇。 “是,这些年你过得很不错?” 她耸耸肩,指指四周。“勉强算得上成功人士,当然,比不上你。” 她又不是男人,不能扛枪杆子上战场……“何必和我比。” “对啊,比不了,你可是堂堂大将军。”本就不在同一个水平上,拿来做比较很伤自己。 “你在嘲讽我?” “不对,是真心赞美,别把人往坏里想。”她挤挤鼻子,笑得张扬,这一笑……知书突然发现,其实和前任重逢,没有想像中那么困难。 他答道:“你很能干。” “你在嘲讽我?”她用他的话回敬,但接下来道:“不过无所谓,我不愁吃穿,还被高门贵户的夫人们吹捧,能混成这样,我都忍不住为自己喝采。” 说着,她朝他眨眨眼,她的轻松带动他的惬意,好像几句对谈,他们已抹除陌生、回到过去。 不过是真的应该喝采,他以为知书会靠着那点银两,在乡下寻个地方生活。 想起那对可爱的孩子,他不想问,却还是忍不住问:“成亲了?” 表情凝滞一瞬,她迅速回答:“当然。” “你的夫婿……” 截下他的话,她飞快回答:“他很厉害的,是今年的传胪。” “卢华辛?”他早该想到的。 “嗯,方才是他领你们过去看教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