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十三章 老夫人接纳知书 (第3/5页)
去换装。” “这件事我记得,那日紫雯是把衣服换了才出门的。” “没错,但那日宴席上表姑娘不小心弄翻酒水,崇亲王府的婢女引她下去换衣服,换上的正是那袭新裁的云锻白衫。 “媳妇本想陪着表姑娘,可表姑娘坚持不需我陪,媳妇心下纳闷,再加上席间等得太久,都未见表姑娘返回,这才藉口更衣,到外头寻人,然后……媳妇在花园里,看见表姑娘与宁王说话。” 宋紫雯连忙辩解,“当时大表哥迟迟未给家里写信,我不过是向宁王多问了两句战场上的情形,你就这样捕风捉影,想陷我于不义?颜氏,你居心何在?我素日里待你不薄,便是日后与大表哥成亲,我也打算养着二房一家,让二房沾侯府之光,可你竟然如此恩将仇报!” 果然,话不能说太多,一多就会出错,心急之下,宋紫雯的话惹得陆浔嘉直皴眉。 即使住在侯府,他也没让大哥供养,更没想过沾侯府之光,表妹这样说话,是认定他们一家是侯府蠹虫,专门吸食大哥的血? “若只是说几句话便罢,可当时表姑娘塞了什么给南王,要不要我说说?” “我没有,你怎能无中生有?我根本没有……”说到后来,她哽咽不已,哭得一整个梨花带雨。 她当然有!陆浔封心知肚明,那日的鸳鸯荷包、那日的心悦表白,所有事全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过。 他不提,是因为当时没有留下证据,就算捅到母亲跟前她也会偏听偏信,也因为感激表妹这些年在母亲膝下承欢,弥捕了自己无法在身边尽孝的遗憾,更因为童年时受过的那几点恩、几分情,可他没想到她可以睁眼说瞎话、理直气壮到这等程度。 回想那日她对知书的咒骂,陆浔封皱起浓眉,宋紫雯变了,她再不是多年前那个天真清纯的小表妹。 颜氏摇头叹道:“表姑娘不知道,隔天宁王便将你绣的荷包给送回来,王爷许是想把东西送到婆婆跟前,让婆婆私底下与表姑娘说说,可当时婆婆病着,媳妇便将此事给掩了下来。本以为这样能保住表姑娘颜面,却不料……”未竟的话,她用一声叹息表达。 她从侍女手上接过木盒打开,取出一个绣着并蒂莲的荷包,交给陆老夫人。 陆老夫人一眼便认出荷包是出自宋紫雯之手,她看过那个荷包,还以为荷包是要连同衣裤托人送给在前线打仗的封儿,没想竟是…… 看见荷包,宋紫雯全身发软、瘫倒,宁王竟然没有收下? 她一直以为……以为他收下、他有心、有几分情意,只是对大表哥顾忌,这才迟迟不敢表达心意,没想到竟是…… 如若不是这个误会,她怎会再送一回,再书情诗一首,再试探一遍?她正是想催出他的勇敢,想逼他面对自己啊! 谁知一片痴心化为灰,第二个荷包敎表哥当场撞见,给了姚知书嘲笑自己的机会,逼得她前进无路、后退无门。 宁王,你真狠!用这般手段对付一个女子,算什么男人! 陆老夫人打开荷包,倒出一颗玲珑骰子,里面还付上两句诗: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不会错了,是紫雯的笔迹……这不是心仪,什么是心仪? 陆老夫人大怒,封儿是她的儿子呐,是最优秀杰出的孩子,哪能容得她挑挑拣拣,若不是在乎与妹妹的姊妹情谊,若不是记挂着旧时点恩,她的儿子配谁不能? 忿忿将荷包往地上一惯,她满眼失望。“我这样待你,你却别有心思,倘若如此你便早些说开,难道我还会逼你?” “姨母……” “不想嫁就别嫁吧,既然你无心、封儿无意,我便也不当这个恶人。封儿,你的婚事我不管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宋紫雯大惊,她膝行到姨母跟前痛哭流涕。 “不要……姨母别不管我,你不管我还能活吗?我错了,我不该被宁王迷惑,不该堕入他的温柔陷阱,可我只是太寂寞了呀,大表哥不在身边,我好慌、好怕,我只想抓住一块浮木、牢牢抱紧。 “我错了,我真心认错,求求姨母再给紫雯一个机会,我想嫁给大表哥,我发誓会尽力当个好媳妇,努力孝顺婆婆,为表哥繁衍子嗣,光大陆家门楣。” 前辈子她不肯做的事,这一世她愿意加倍弥补。 陆浔封浓眉紧皱,直到这时候她怪的仍然是别人,是秦宁迷惑她,为她布下温柔陷讲,而不是她想要攀附荣华、野心太大,是他不在身边,她心慌寂寞…… 那知书呢?她只有一个人和一个没有主意的傻丫头,带着五个孩子在陌生的城市里生活,难道她不寂寞、不恐慌害怕、不需要抱紧浮木? 陆浔封听不下去了,他走到宋紫雯跟前,凝声道:“我不会娶你,不是因为你心仪秦宁,而是从来我只当你是表妹,其他的就没有了。 “如果你想回家,我会备下两千两银票,作为这些年你照顾母亲的报酬,若你想进宁王府,就签下身契,我会通知王府来接你。 “如果你有中意的人家,侯府也能为你备嫁,不管你决定怎么做,身为表哥,我都会助你一把,但前提是不准再去招惹知书。” 他很少说这么长一串话,除非是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