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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 (第2/2页)
脖子。 “不敬。” 雪发女子道,如丢垃圾一般甩手便将这僧人丢进了云水宫下的泥潭里去! 众人哗然! “敌人,是敌人——迎敌!” 知非否听见了周身一片拔剑声,有些头大地伸手按了按自己的额角。 他无奈的走上前了两步,伸手示意所有人冷静,口中道:“诸位暂且莫慌,且听我一言——” 他话还未说完,一人已愤愤道:“放屁,莲华寺的和尚都被她杀了,我们不对敌难不成等死吗!?” 知非否在嫁祸禅然之死时,非常喜欢这样的易怒易躁的人物,因为容易操控。可如今轮到他来直面这样的场景,反倒让他心生不快。 知非否看了看在场的人数。不算多,毕竟他已经借越鸣砚之口,派出了不少潜在的危险外出寻找秦湛等人的下落。剩下的这些门派里,除了莲华寺有些难对付,其他倒都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知非否在心里不过略想了一瞬,他手里不知何时便又出现了他的那柄扇子。 扇骨敲着他的手指,他数着眼前的人数,似笑非笑地低头推开了自己的折扇。折扇上的“福禄寿喜”歪歪扭扭地盘踞着,他多看了一眼,然后倾身而出! 扇骨锋利,一刀割断了莲华寺另一位德高望重和尚的咽喉,那和尚甚至来不及说出一个“你”字,那把银色的夺命扇已刺穿了他身旁祁连剑派掌事者的咽喉。 一夕之间,两人即死。 剩下的人被这接二连三的变故弄晕了头,留下那几个头脑尚且清醒的,指着他惊喝道:“不哭阎王知非否!云松没错,风晚没错!我们竟然认贼作首!?” 知非否面色微冷,他手中扇风毫不留情,那人不消片刻便已倒在了地上。 纵使倒在了地上,他仍奋力地伸出手指向越鸣砚,口吐血沫,恨恨嘶喊道: “越鸣砚,你以黑为白,与贼同流,简直枉为剑修——你甚至不配做秦湛之徒!” 知非否一脚踩断了他的咽喉。 他轻描淡写道:“秦湛杀了禅然,她本来就不配了,哪里还有着反过来的不配?” 他这一脚显然激怒了众人,有人要对他拔剑,可知非否更快! 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用利器杀人,可知非否以握短刀的姿态握着自己的那柄折扇,杀起来人倒比他用枯木逢春术快多了。 众人一时迟疑,知非否却慢慢道:“现下诸位愿听我说了吗?” 他见这时无人出声,微微笑了笑,双手一合,对众人介绍道:“诸位猜的不错,我是知非否。但却已经不是从前的不哭阎王了。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受道尊感化,早已不再为魔道效力,是如今诸位的同僚。” 有人敏锐问:“道尊?” 知非否看向了越鸣砚,恭敬道:“是道尊。昔年太上元君悟道,悟出的道,便是由道尊所传。如今乘龙而来,谒见道尊的两位仙者,便是道尊重回的最佳证明。” 那人呲笑:“你说越鸣砚是道尊?太上元君是何时之人,越鸣砚才活了几个年头!不哭阎王,你就算想要洗一洗自己身上的血债,也请编个好些的理由来!” 知非否闻言,重重叹了口气。 他什么话都没说,而那名雪发的女子已经抬手一击击穿了那人的咽喉,她金色的瞳孔里满是不入世的冷漠与憎恶。这位雪发的仙者居高临下,应龙感知她的情绪,忽而又扬起了头颅重新飞起,在云水宫上方盘旋,冲着众人咆哮! 女子道:“不敬者,不配立于此。” 她话刚毕,那应龙便低下头来,直接将先前另一名嗤笑的修士吞入了口中,众人甚至还能听见他最后一声凄厉的哭喊,便只能再见着他的佩剑从空中掉落,而人却被吞了。 “天、天——” 眼见着众人被这一幕惊极,知非否的扇骨敲着指节,他温声问:“有关道尊的身份,还有人有所质疑吗?” 云水宫内,如死一般寂静。 有人道:“我三岁登山,七岁求道。道求一生,求的是自在天地间,求的是无愧于心,不是什么道尊,更不是什么不敬!” 那人拔剑:“应龙吞人,你与越鸣砚更是草菅人命。说秦湛杀禅然罪不可赦,你们俩比秦湛更为不堪!我虽命薄,却也没有轻贱自此!” “我不尊!” 他此话一出,如海啸山崩。 有不少人跪下了,但仍有众多的人站了起来,直拔剑对准雪发女子与乌发青年,显然是打算要豁出命去了! 知非否叹了口气,他面带尊敬,语气却十分遗憾:“自尊,这是秦湛教会你们的吗?可惜了。” 他说着又看向跪下的那批人,对他们道:“你们还等什么,这可是为道尊表明忠诚的好机会。” 一方是应龙可怖的血口与雪发女子深不可见底的修为,另一方是昔日同僚搏一搏却能求生。人在绝境中有时会生出死生不屈的勇气来,有时也会懦弱的枯草可折。 云水宫内,传来刀剑出鞘之声。 “我、我辈求仙,当以道尊,不尊道即为魔,我等自当除魔卫道!” “是,除魔卫道!” “——除魔卫道?敌人明明是那条龙,就算不听云松的,那条龙可是刚吃了海琼的掌门!” “疯了的是你们,为何要与道尊为敌?” “不可救药,不可救药!你们这般,与魔道那些倒戈小人有何区别!” “识时务为俊杰,何况是仙人乘龙而来,我等不该违逆他们!” ——疯了。 ——都疯了。